阎昊走进屋来,她已经擦干了流出来的眼泪,红着眼睛看着他。
他上前来,拥抱着她,她将头埋在他的肩里,声音哽咽,“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?”
“我想当面跟你说。”
下午,沈念深又去打理衣帽间,把顾奕的衣服都重新整理了一遍,他的衣服大多是职业装,衬衫也是黑的偏多。
他把他穿过的衣服都洗了,有的时间放久了,有皱褶,她又熨烫好,重新做了搭配,发现有的衣服没有衬衫和领带配,就默默记下来,打算去买。
顾奕坐在楼下的客厅里,他抬起手腕,看了下时间,她们已经在衣帽间里忙了快两个小时了,不由皱了下眉头。
沈念深这一周来的行为,都让他费解,她很喜欢做家务?她这是要准备当全职太太了吗?应该是要当妈原因,内分泌系统发生了变化。
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,将笔记本放在茶几上,上了楼。
他穿过卧室,见衣帽间的门开着,走进去,就看到沈念深坐在窗下,手里拿着一件黑色的西装,正在缝补。
他的眼睛有些酸涩,仿佛看到了小时候,妈妈给自己缝衣服时的样子。
唐婉莹是一个很精致的女人,就算在他们最落迫的时期,他们租在一个不到三十平的破旧出租屋里,她也能将他们的生活打理得很好,不管发生什么,她一直将自己的儿子保护得很好,从来没有让他受冷着饿着。
他印象中,最伟大最温暖的爱,就是妈妈为他做饭,准备好每天要穿的衣服,不离不弃地照顾着。
他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,仿佛又回到自己和母亲一起住进这栋别墅里的时光。
沈念深缝得太专注,没有发现顾奕正在门口看着她。
她缝得很吃力,她本来就不擅长缝衣服,只会一点点,还是和唐阿姨学的。
那时候,她十六岁,看到唐阿姨在给顾奕缝衣服,顾奕高中时候打篮球,球服老坏,唐阿姨说,等她老了,自己就得给他缝,所以她就学了。
她这几年都没有拿过针,补起来很不顺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