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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阵子终日和冷嫔在一起,从不曾对任何人提起萧荀受伤的事,怎么可能会知道谁将萧荀受伤的消息外泄?便强敛住追问七哥的事,摇头:“不知,是不是皇上身边的人将皇上受伤的消息外泄的?”

还挺能装!

他这边一受伤就封锁了消息,齐国那边却在边境屯兵三万,若说没人给齐国传递他受伤不能再上战场的消息,那一贯装孙子的齐国别说是和秦国对抗,恐怕连叫嚣都不敢。

而这阵子,在他把控的秦宫之中,只有柳翩翩和齐国的人接触过传递过书信,除了她还能有谁?萧荀眸底闪过一丝嗜血暗芒,将后背仰靠在椅背上,认真看着柳翩翩:“还未,不过朕查的有些眉目了,如今,朕只盼这奸细能悔悟早点给朕自首,朕兴许还能看在往日的情面上饶她一命,若她执意留在秦宫作恶,那么朕再怜惜她,也要将她斩首示众,以儆效尤。”

不知怎的,萧荀说这话时颇有些咬牙切齿警告的意味。

这国家大事岂是她一个小小女子能干涉的了得,柳翩翩不知怎么接话,讪讪道:“应该的。”

朕已给过你最后一次机会了。还不肯承认?

萧荀正笑着的唇角缓缓僵住,方才心头散去的郁气霎时悉数蛰伏在心头,鼓胀胀的烦闷,如同被纸鸢线揪扯着,一抽一抽的紧绷着难受。

“那皇上是不是处置完奸细的事,就会带翩翩去找七哥?”柳翩翩见萧荀不说话,以为他政事繁忙抽不出空来,只得退而求次。

她睁着湿漉漉的双眸,如小鹿般忐忑的望着他,看着温柔无害极了。

萧荀怒气却一层层从心底往上涌,所有的耐心自此告罄,“行。”

恰时,在远处偷瞄这边情况的冷嫔,见翩翩和皇上对话气氛不对,也顾不得再藏了,立马端着提子糕过来打圆场,“皇上糕点来了,要不要尝一尝,陪臣妾放一会儿纸鸢?”说罢,抬眸看柳翩翩。

柳翩翩立马笑着摆手:“我不会放纸鸢,姐姐和皇上一起放吧。”她可不想再触萧荀的晦气。

“不了,朕还有事,先走一步。”萧荀却再没看柳翩翩一眼,推拒了冷嫔的好意起身离去。

“你怎么惹怒皇上了?”待萧荀走后,冷嫔狐疑的问柳翩翩。

柳翩翩一心想着父兄的事,哪还有心思想正和颜悦色的萧荀怎么忽然就变脸了,她莫名其妙的说:“皇上不都是这样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