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急着走?
还盼着她继续往下演的萧荀喉头一梗,心里酸溜溜之中不知怎的竟多出几分不舍,他轻阖眼皮,慢吞吞的说:“太医已经去了,想必冷嫔的病很快就能医好,翩翩无须担心,既然来了,不愿陪朕坐会儿吗?”
正急着走的柳翩翩脚步一顿,狐疑的看向萧荀。
烛火映照中,萧荀正正襟危坐着,染了烛光的眸子暗了暗,似十分期盼她留下却又端着架子不太好意思。
晚间宴席上萧荀对她主动解释三年前他不告而别的事,并盼着她原谅他,若她不留下来,万一被他以为是她没原谅他,那这误会岂不大了?
她还想在萧荀眼皮子底下多苟活几日。
可冷嫔那儿
“咳咳咳——”
柳翩翩蹙着秀眉正左右为难,忽见萧荀低头掩唇重重咳嗽几声,似身子不适。
方才冷嫔病情紧急,她横冲直撞的跑来找萧荀要太医给冷嫔治病,却忘了萧荀似乎也病着,要不然太医们也不会一股脑的都在萧荀这侯命。
火光电石间她忽然想到前几日萧荀未回秦宫时在战场上受伤的传闻,她当时还以为是假消息,并没放在心上,如今看来莫非是真的?
可他方才在朝阳殿时人不是还好好的吗?
柳翩翩狐疑的扫视周遭,发现离她不远处的桌案上,正放着大大小小的伤药,有两瓶还开着盖,似乎刚被人用过,这才惊疑不定的问萧荀:“皇上,您受伤了?”
萧荀英俊的脸上隐有苦楚,可却朝她摆手:“不碍事,小伤。”
他既是小伤,应当伤势不要紧,再说还有满院子太医帮他诊治着,用不着她操心。柳翩翩掩下好奇,顿时不知该说什么。
正咳嗽着的萧荀微微抬眸,见她杏面弥着一层薄红,如秋水般的眸底左顾右盼却是拒不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