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叫尹清洋，是李醒的恋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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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总的小男朋友好嫩啊，看着像还在上学。”有人开玩笑，追问：“你是还在上学吗？看你身上这股气质，是艺术生吧？”

尹清洋不好意思挠头：“我毕业好久啦。我是画画的，跟学长是校友。”

“啊，怪不得。”

商业应酬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尴尬。

尹清洋一坐下来，旁边就有人主动找他聊天，对方情商也很高，聊得并不是他不懂的商业问题，而是挑了些美术上的问题请教。

“啊，对了！”那人突然想到什么，“肖总是不是也懂些美术上的事？”

尹清洋循着视线望去，才看到包间阴影里坐着的人。

那个位置离得很远，他看不清，只能察觉到有视线死死盯在自己身上，好似要在身上盯出个洞似的，强烈到让人无法忽视。

“嗯。”肖鸠嗓子哑了，不知道是不是喝酒喝的。

察觉到肖鸠没有想多说的意思，这人立即转了话题，又问他：“李总是你第一个男朋友吧？看你这么小，不像是谈过恋爱的，”

“对呀，”尹清洋眼也不眨，“学长是我第一个男朋友。”

啪！

还是刚刚那个方向，清脆刺耳的声音突兀响起。有声音慌里慌张解释：“对不起肖总，我不是故意的，是不是伤到你了？怎么杯子突然掉地上了……”

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，屋里的人忽然都往那个角落凑去，尹清洋收回视线，正好看见李醒醉醺醺站起来，

他连忙过去扶住，蹙眉，“学长，你怎么喝这么多。”

李醒确实是喝多了，看他半晌都没认出他是谁。

他只好扛着李醒去卫生间，想先帮他洗洗脸。李醒倒是没有吐，只是目光很涣散，走路也走不好，在水龙头前冲了好久才睁开眼。

“要不我们回去吧，”尹清洋怕最后两人都回不去。

他刚捧了水，想帮李醒洗脸，还没抬头就被人抓着手腕一把按在墙上！手里温热的水湿了满身，尹清洋被逼进角落，眼睛睁得很圆。

喝醉后的李醒变得很凶，眸子死盯住他的唇。

尹清洋愣愣开口，“你、你喝多了，学长。”

他话没说完，就被捏着下巴别过脸，本来就宽松的体恤被随便一扯，颈侧毫无遮掩地暴露出。李醒束着他手腕，毫不留情的咬了下去。

肖鸠很快发现屋里少了两个人。

他垂眸拨弄手上的创可贴，不太走心的听旁边人介绍自己的生意。又想起刚才某个人说的那些话，一些许多年没再出现的症状又冒出了尖。

心悸、呼吸不上，每寸皮肤都仿佛被虫蚁啃咬似的酥麻。

手机屏幕亮起，弹出几条未读消息：

【怎么样？应该见到尹清洋了吧？】

【有没有找机会跟他说话？你应该最擅长这个了，把你几年前的本领拿出一半，就够把人忽悠回来了。我看那孩子特天真，很容易信人。】

【费这么多心思摆一桌席，你可别告诉我，你都还没跟尹清洋搭上话。】

肖鸠点开屏幕，敲了两个字回复：

【没有。】

他脑子很乱。

原本打算周末就回去的航班已经订好，助理发了机票截图给他，被他以时间不合适为由驳了回去。这个助理远没有三年前那个懂他，还在追问到底买什么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