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然像是清醒了,又带着点下?一秒就要回笼觉的困意,哑哑的,她附在沈黛耳边:“早上好啊。”
语气疏懒倦怠,说不出的惬意随和,像曾经?说过千遍万遍。
此间亲密,竟然像从来没有?过隔阂一样。
好像三年?断片只是一场梦,睡时同枕,醒时亦然。
沈黛后知后觉涌起很多碎片,七零八落,唯有?很浓重的一个问句赫然清晰。
所以…
聂然有?没有?叫她爸爸?
不过当事人确实没脸再问,酒后这种事情,谁记得谁尴尬。
沈黛动了动又不怎么想动,腰间被人拦着,她想反正?休息日,睡到中午也没有?关系。
聂然人生鲜少有?这样好梦的时刻。
所以说,有?时候隔阂真是和冰一样的存在。
谁觉得再没能契机将冰化开?,又突然逢夏,冰封的流水湍湍,盎然的生机蓬勃。
浓荫蔽日。
沈黛和聂然和好了。
像每天日升一样,她们早晚会和好。
有?种细水流长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