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知?道这样,就不要?来了,强行介入而后抽身离开。
她怎么能这样?
代欢犹豫着问:“你…真的会死吗?”
聂然说:“我?不知?道。”
可某一时刻,在她被沈黛叫醒的那天?早上?,她像缕灵魂,意识不到?自己是生是死,毫无触感,只有?点点末梢的直觉,直觉沈黛在呼唤,于是醒了,像浮在半空中,甚至觉得,死后,灵魂漂浮在尸体之外,大抵就是这个样子。
她又?惊又?惧,生怕见到?这一幕的沈黛会崩溃地尖叫,推搡她真的没有?意识的身体。
好在沈黛冲她一笑,弯弯的眉眼,极好看极生动,满心还以为…是她睡过头了。
真好。
所以,怎么好叫这一幕真的上?演呢?
聂然只靠想?象,就心碎得不行,她抽噎着掉下泪,捂住了自己的眼睛,不敢看很多东西。
“如果…如果我?不死,我?就来找她。如果我?死了…”
代欢静静听着。
“死了…就让她当我?活着。”
聂然摸着猫,房间里呼呼大作的风声穿堂,她垂着眼睫,屋里暖融融的像梦一样的时候,已?经过去了。
代欢眨眨眼睛,这搞得她也好想?哭。
沈黛仰着脖子,线条在剧烈滑动,她哭不出声音来,可哭得代欢脑瓜子嗡嗡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