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黛:“……”
深呼一口气,伸手遮住聂然?的眼睛,睫毛在掌心颤动,沈黛想,她就是不松手。
聂然?满脑袋问号:“嗯?”
她的手被沈黛塞进了被窝里,被裹得紧,轻易拿不出来。
“…等什么死?呀,”沈黛微微俯身,附在聂然?颊边跟她说话,轻飘飘松开?手,低头对上?聂然?的眼睛,房间灯火通明,眼瞳剔透琉璃,她看着这双眼,不知怎么就很难过。
沈黛顿了顿,还是缓不过来,伸手给了聂然?一记脑瓜崩儿,敲得清脆,聂然?额头红了点,吃痛“嘶”了一声,想捂脑袋,手却被沈黛摁在被褥下?。
聂然?说:“痛。”
“就是要你?痛,痛了才知道,”沈黛一点都不愧疚,她说得认真,“我们…都要长命百岁,听到了没?”
像个教书育人?的夫子在掰正学生不对的观念。
聂然?乖乖窝在床上?,被子裹着,沈黛双手支在她身两侧,聂然?手脚都没法活动,说不上?来多热,像个团。
聂然?眨眨眼睛,点了点头:“听到了。”
“听到了没有用,”沈黛说,“知道了吗?”
你?看,更像老夫子了。
聂然?乖乖巧巧,瞳色干净淡然?,灯光下?纯粹真挚,说什么都叫人?信得死?心塌地:“知道了。”
“你?睡吧。”沈黛理理她的被子,起身走得干脆,顺手关掉了灯。
漆黑里,沈黛听见了“晚安”,来自清哑的独属于?聂然?的声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