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然也不知道为什么,对上沈佳云似笑非笑的眼神,还能冷静自若,一同要了请假单。
“聂然,你学坏了,”沈黛痛心疾首,“你怎么说脏话了?”
那一刻,沈黛发现了近朱者赤、近墨者黑的绝对概率。
聂然抿抿唇:“没有。”
沈黛更头疼了,聂然还学会睁眼说瞎话了。
到了icu,确实只有一个沈黛可以进去。
透过门上的可视玻璃,聂然站在门外看沈黛背影纤瘦,转了个身,消失在她眼前。
她还没看到什么,心里就重了几分。
门外有很多家属。
他们倚着墙,坐在随身带来的布袋上,有满头灰白的发,也有红血丝布满的眼睛。
沈黛进去之后,也只能看一眼胡婶而已。
胡婶身上很多管子,床边一起“嘀嘀嘀嘀”响个不停,胡婶不能动弹,也没有清醒。
床头卡上是她的身份信息——胡婕妤。
沈黛幼时觉得,再也没有比婕妤更好听的名字。
沈黛轻轻碰碰她,声音有点哭腔,胡婶手上还有体温,热乎乎地盖着医院的条纹被子。
“胡婶?”
胡婶没有回应,连眼睫都没有眨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