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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,狗变成老狗,跑不动了,连走都很费劲儿,沈黛便不溜了,一有空就呆在狗窝边上,和狗一望就是一个傍晚。

狗说:“唉,要走了。”

垂丧着毛,再也撑不过去了。

沈黛笑着抱抱搂过狗,第一次让狗头窝在她怀里:“波比,再见呀!”

她养的波比是条大狗,沈黛爱躺在它身上,也爱用头蹭蹭狗脖颈。

后来就散不了步。

一散步,总想牵点什么,总要望望身后,乱窜草地的波比总要回到她身边才好。

沈黛僵了僵,神色在暖黄的灯光下晦涩,她幅度很小地摇摇头,拒绝了聂然:“不要,太累了。”

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能过去。

沈黛总是这么想,但是有些条件反射或习以为常,总在告诉你什么叫痴人说梦。

聂然没怎么失望:“哪就…这么休息了?”

晚饭刚吃好,街上还热闹。

能乘晚风,在夜里同想念的人一道走走,走在万家灯火中,走在灯影幢幢里,实在!

叫聂然想的不得了。

但是,她不急。

她这辈子就图这么一件事,总有来日方长吧?

“你学习去!”沈黛一眼瞄到手机上的日期,离期中考稳稳妥妥,满打满算也只有一个多星期,“你考不好我要被揍的你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