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佳云笑着的面孔僵了僵,像看胡闹的小孩似的看着沈黛。
胡婶也笑了,银白的发、皱纹都在暖黄的灯光下生辉:“这我哪能不认识呢!佳云嘛,做老师的,人特别好!”
沈黛跟着她们笑,然后介绍聂然:“胡婶,这是另一个囡囡。”
胡婶跟着重复:“哦,另一个囡囡。”胡婶上上下下看聂然,给聂然都看紧张了。
聂然手心出汗,往身后藏藏,差点鞠个躬:“胡婶好!”
“诶诶,”胡婶笑眯了眼,扶着沈黛的手,拍一拍自己养到这么大的好姑娘,“跟我们囡囡一样俊,叫什么名儿啊?”
“胡婶,”聂然说,“我叫聂然,您可以叫我然然。”
她小心翼翼把“然然”念出。
沈黛对胡婶重复:“她叫然然。”
终于被叫到“然然”的聂然心花怒放,耳尖连着脸一块儿通红,呼吸都急促了几下。
稳住。
“嗯,然然。”
胡婶年纪大了,就住在沈黛的下三楼,平时沈黛都不舍得让人跑上来。
经常书包都不摘,跑过去敲开门,甜甜地求一顿晚饭。
温热的空气里,沈黛依偎在她胡婶身边,笑起来讨菜吃的模样乖的不行。
胡婶给沈黛夹菜,坐在沈黛边上,她年纪大了,吃不动很多东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