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廷玉道:“不管怎么说,他是公主的属官,他差事上出了纰漏,公主身为上官,都免不了要被追究。”
冷星点了点头,“所以啊,我没给他加活儿。”
张廷玉眸中笑意闪烁,公主这不加活儿,还真是一举两得,但是,“只要他领着差事,就‘能’出错。”
冷星转眸看向他,愕然道:“自损一千也要杀我八百,我有这么讨人厌吗?”
张廷玉笑着慢声解释道:“不是公主的问题,只是正是因为这样的做法不理智,所以才显得‘真’。”
冷星眨了眨眼,“我知道了。”
张廷玉笑着点了点头,心情畅快得想要喟叹,这样的默契和交流实在叫人舒心畅意,他再找不到一个能这样同他站在一处、想到一处的人了。
两人又说起了张廷玉在翰林院的事,张廷玉口中的翰林院自然是处处都好的。
说话间,两人走到了宫门口,公主府的马车早已经等候在外,张廷玉撑着伞送了冷星上车,自己却站在原地不动。
“你不走么?我送你回去呀。”
张廷玉笑着摇头道:“我一会还要回翰林院,今日是我当月。”
“当月?”冷星不太了解这些个规矩。
张廷玉解释了一番,当月便是值宿,新科进士前头三年在各部,说是当差,其实更多的是学习,所以当月的活儿都是归新科进士。
“那你怎么刚来头一天就要值宿?”
冷星还是不理解,今年是恩科,前头那一批进士还没满三年呢,这么多人轮值,又是翰林院,状元也有两个的地方,怎么偏偏他头一日来就轮到了当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