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若漫乖乖的坐在一旁听额娘和姐姐说话,稚嫩的小脸,也不知听没听懂,不过神色却比自己额娘和长姐都还要沉稳冷静些。
“太子做什么了?”冷星很好奇。
张若清道:“路上,先是大舅舅告了太子舅舅一状,说他截留贡品,又暴戾不仁,肆意鞭挞大臣,还有放纵亲信敲诈勒索什么的,一大堆罪过。”
“然后呢?汗阿玛就信了?”冷星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,毕竟汗阿玛偏心眼起来,眼睛是闭着的。
张若清摇头道:“郭罗玛法还没来得及处置,十八舅舅就病了,郭罗玛法担心十八舅舅,又见太子舅舅竟像是一点不着急,就有些迁怒太子舅舅。”
冷星挑眉,若只这样,还是不至于走到废储君这一步。
张若清摊了摊手,“最要命的是,返程回京的路上,太子舅舅许是察觉到郭罗玛法不快,又不知从哪儿听说了大舅舅告他状的事儿。”
张若清眸光微动,语句却是未停,“就急昏了头,竟躲到郭罗玛法帐外偷听,还偏偏被郭罗玛法发现了,这事,就,就这样了。”
冷星摩挲着下巴,瞧着女儿没有说话。
什么三观,没被发现就能偷听啦?谁教她的?
这么灵活优秀!
冷星笑得一脸骄傲满意。
张若清神情微滞,而后立马捧场的笑得一脸谦虚,都是额娘教得好。
但哄额娘开心归哄额娘开心,事情的严重性却是要点明的,“郭罗玛法认为太子舅舅意图弑君谋逆!”
冷星怔住,皱起眉头,笃定道:“不会,太子没那个心思,也狠不下心。”
太子和汗阿玛的父子之情是实打实的,成千上万个日子一点点堆出来的。
张若清不置可否,只慢声道:“若郭罗玛法、有个什么万一,太子舅舅最是名正言顺,而且太子舅舅怎么想不重要,关键是郭罗玛法这样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