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星和张廷玉终于大婚, 而后的日子也并不是岁月静好,就在两人婚后不久,即康熙三十五年九月, 休养生息完毕的噶尔丹扬言从沙俄借了六万鸟枪兵, 又卷土重来了。
这一战直接从康熙三十五年九月打到了康熙三十六年五月,期间除太子留京监国外, 大阿哥、三阿哥、四阿哥、五阿哥连着略有残疾的七阿哥都陆续上了战场。
不用说,这又是一次挣军功刷履历的大好机会, 张廷玉作为康熙爱女的额附, 自然也在此战中被委以重任, 所以两人再次分隔两地。
“打工人, 唔,不好。”
张廷玉随军出发后, 冷星转珠子转了转,便让人收拾行李,去岛上了。
要说留在京城的冷星只是觉得无聊, 太子则就是心情沉郁,尤其在大军得胜归来之后, 从大阿哥到七阿哥都以军功升爵, 他们本身就因为袍泽之情结下了不少军中势力, 回京后又被康熙分到了各旗做都统, 进一步接触实权军权。
在康熙看来, 各旗的势力掌握在哪个兄弟或宗人手中, 都不如自己的儿子让他放心, 但偏偏在太子看来,对他有威胁的恰恰是康熙的儿子、他的兄弟。
但身为太子,上头还有个皇上, 他不能没有容人之量,尤其是包容自己兄弟的度量,所以太子的不满和防备都只能藏在心底。
但这些不满和防备,有了就是有了,太子靠理智约束着不让康熙知晓,却忍不住在同兄弟们的相处中流露出来,甚至姿态比从前还要居高临下,哪怕是交好,也带着泾渭分明的上下尊卑,心里的不安,促使他在一言一行中展示证明自己同别的兄弟的不同,对兄弟们不敬的包容度也更低。
当然,对于已经三十三岁的太子而言,仅仅浮于表面的不同和尊荣是不能让他安心满足的,还要有切实的人手和实权。
但是蛋糕就那么大,太子要下手必然触及他人的利益,都是康熙的儿子,又都是自小由饱学之士授课,文武兼恼,都有才有志有心有胆,谁服谁来?
所以,如今的京城表面上风平浪静一派和谐,底下却已是弩张剑拔,各自为营。
康熙三十五年年底,冷星从岛上回京,不肖张廷玉说,便已感受到了太子和众阿哥之间的暗潮汹涌,具体表现为,“都想拉拢我。”
冷星重重点头,向张廷玉展示自己新收到的婢女、戏子和……小厮,个顶个的貌美俊俏。
张廷玉微笑着陪同冷星看完,气量极好,什么也没说,只从当日下午起便换了一身绿袍、穿了一双绿鞋,各种青绿、碧绿、墨绿,连带着屋内的器具摆件、家里的奴仆婢女也统统换成了绿色系装扮。
大冬天,外头一片雪白白光秃秃的,冷星开始看了还觉得挺好,养眼又护眼,直到……冷星提着筷子的手硬生生僵在了半空。
“这让人怎么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