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勤德笑着连连点头,做什么都怕外行人指挥内行人,和二公主和张家二爷合作这份爽快,真是叫人舒心畅快。
“张二爷放心,这关系这咱们星徽公司后头的发展,我们知道轻重。”
张廷玉点了点头,国内的布局一切顺利,张廷玉便又问起了法国、荷兰和沙俄的工作进展,京城里头,甚至大清国境之内都只是小局,外头的广阔天地才是他们的大略。
曹勤德细细和他说起各处的情况,张廷玉凝神听着,心里仔细盘算起来。
曹会长他们只是想挣银子,也以为公主也只是想挣银子,他却知道公主的脾气,那是六七岁时因着懒得同人啰嗦,便当众砸了疫苗的人,于她而言银钱只是小事,她高不高兴、开不开心才是大事,这一场是要掀学会的摊子。
公主的脾气,你想要什么,好好说,好好哄着她高兴,再贵重难得,只要她高兴,说给便能给了,但你若是算计她,私自伸手……她倒也不会护食,只是会砸碗罢了。
可惜吗?平常人当然会觉得可惜的,也当然会舍不得,那可是自己的心血,所以以己度人,也料定她不会舍得,但是,她真没有常人那份对身外物的执着,也懒得算计得失,她只要开心,就这么简单。
所以,他们想摘学会的桃子,她不会打手,她只会……砍树。
学会里,太子当然听说了《星报》的事,因为《星报》上的照片便是学会独有的买卖——照相机。
“这《星报》后头必是二公主。”索额图如是道。
太子皱着眉没有说话,这事不用谁告诉他,二姐也没有隐瞒的意思,“不用管它。”
这是太子最终的决定。
也在张廷玉的意料之中。
《星报》问世的时日太短,《京报》的经营模式,是高贵冷艳的等着商家们出高价竞位,不搞提前销售,也没有要搞好甲乙方关系的服务意识。
《星报》也没有触及《京报》核心的政治板块,所以《京报》这几日的销量固然受到了些影响,但也不大,而《京报》被抢走的商务广告资源,也得过上半个月一个月,等那些面向达官贵人的商铺的广告不足以充盈《京报》的广告版面时,《京报》才能反应过来。
而这中间的时间,已经足够他将《星报》磨成一把匕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