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熙瞧着三人走远,这才踱步到设置在门口处的御案前坐下。
他确实是有意回避着几个孩子,不为别的,只是怕伤了他们的心。
这件事,对他的子女们下手的事,牵扯之人左不过就是那么几个利益相关者,而那些利益相关者,很可能就是他们其中谁人的亲族,或者旁的兄弟姐妹的亲族。
他不愿意他们手足之间因为旁人作恶而生出嫌隙,这些事,他来处置了便是。
康熙是怀着一腔慈父心打开的奏折,然而……入目一看,康熙的心神顿然大震,快速的浏览了一遍,康熙心中的震惊愕然半点不消,又凝神的细细看起了第二遍。
好半晌,康熙才一脸不知什么表情的放下了折子,这怎么可能……天花竟是他们自己染上的,甚至是故意染上的!乌西哈曾胆大的让奴才偷偷带回太子用过的杯盏!
原来没有别人,是他们自己,可几个孩子,那又是天花,这怎么可能!
胤褆就罢了,胤祉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弟弟,她怎么可能害他!
康熙心里满是荒谬,紧接着生出更大的怒意。
他的乌西哈温柔娴静、孝悌恭顺,绝不是不懂事的孩子,这其中,必有小人教唆作怪!
康熙指着奏折上的一处疑点,问道:“公主曾让大阿哥采牛痘液?这又是怎么回事?公主要牛痘液做什么?”
梁九功在外头低声禀报道:“回皇上的话,奴才在公主的书房发现了几样东西,公主似乎在比对天花与牛痘的不同。”
康熙皱起眉头,心头疑窦丛生,一个六岁女童,研究天花?还有牛痘?
天花也就罢了,毕竟太子得了天花,自己又为了照看太子罢朝,此事动静不小,她担心太子,想要替父分忧在情理之中,可牛痘……这一个人痘一个牛痘,实在是如何也牵连不上。
“呈上来。”
很快,两个托盘被呈到了康熙面前,一个上头放着几张图纸,一个上头摆着几件衣料,最后头,还有一个太监双手托着一个与望远镜有些相似的物件。
康熙起身,先拿了头一个托盘上的图纸查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