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上人影幢幢,街市林立。叶闻流一向爱热闹,这一回却是静得出奇。
知道他有心事,乙莫年也不吭声。行至一个小摊前,乙莫年止了步子。瞧叶闻流还是呆呆往前走,伸手拉住他的手腕,声音李裹着浓厚的温柔:“过来。”
叶闻流怔怔回神,随着停在摊前。
青竹架上,色彩繁杂,绚烂夺目。发带迎着夜风,给暗黑的夜色添了?几分生气。
白皙修长的手指在各色丝带间流连半晌,勾起一根大红色的发带。发带上绣着红色暗纹滚边,做工不算复杂,倒也精致脱俗。乙莫年抬手将那发带放在叶闻流髻边比了?比,低头轻声道?:“师父帮你?系上。”
上回在灵湖身受重伤后醒来,髻上的发带便不见了?。叶闻流一直心中挂念,好在这回师尊重?新送了?一条,刚刚好。
“多?谢师尊。”
走出喧闹的夜市,两人拐弯进了?条僻静的巷子。巷子里点着纸皮灯笼,每隔五六丈一只,昏暗无光,带了些阴沉气。
叶闻流低着头,看着脚下的青石板走得缓慢,也不知在想些什么?。
暮春时节,夜里的风还是凉的。
纸皮灯笼被风卷了翻着圈,一只古旧的灯笼断了线,在空中胡乱转了遭将落下来,落的方向直指叶闻流头顶。
眼看着那灯笼就要砸叶闻流头上,乙莫年瞧他毫无半分动静,拢袖挥手将灯笼拍开。叶闻流听到响声抬头,人已被乙莫年拉到一边。
“师尊?”迷糊糊抬头。
出了岁王府,一路上魂不守舍的,也不知是出了何事:“闻流,是不是岁王同你?说了什么??”
“师尊。”叶闻流没有抬头,他盯着落在地上的灯笼,眼角挂笑,却并非欢喜,“我年幼时,母妃便抛下我离开了?岁王府。”
在无垢天之时,叶闻流不止一次因为母妃从睡梦中哭出声来。乙莫年猜,他大约是太过思念母妃的缘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