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算日子,距离上回叶承达去无垢天看他已有小半年了。
乙莫年神色淡淡瞧着他,一张小脸因为走得太快有些红,还出了层细汗。
叶闻流慢吞吞抬起手,眸子里因为激动而变得越发明亮起来,眸如星子,面若粉桃。
房门被人缓缓推开,窄小的门缝里能看到有人独坐案前。面容端正,气度威严,只是人似乎瘦了几圈,背也好像弯了些。那人手里拿着一本兵书,半晌也不见他翻上一页。
眼眶发酸,眼泪几欲夺眶而出。
不知是不是看得太过入神,直到房门开了?大半,那人才抬眼朝他看来,眉眼间是藏不住的憔悴:“不是说不准任何人打扰……”后头的话那人没能说下去,叶承达嘴唇翕动半晌,两行苍老的浊泪流淌下来,“流儿。”
流儿,自打母妃离开父王再也没唤过他“流儿”,叶闻流一时间心绪翻涌,岁月尘封的久远记忆扑面而来,他终是没忍住,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了下来:“父王。”
乙莫年示意叶闻流进去,他没有再往前一步,弯腰将门带上。
叶承达激动地站起身来,可能是坐了?太久的缘故,走起路来有些不稳还险些摔倒:“流儿,你?怎的来了?”
“扑通”一声跪在地上,叶闻流重?重?在地上磕了?个响头:“孩儿不孝,让父王忧心了?。”
“无妨,无妨,回来就好,回来就好。”叶承达拍拍叶闻流的肩头,慈祥的目光将他从头到脚看了?遍,确定他一切安好后才笑着点头,“好在没什么?事,没事就好。”
扶着叶承达在案边坐好,叶闻流也在一旁坐了?,眼神暗沉:“父王,想来孩儿的事您也听说了?,孩儿现在已经不是仙门中人了。不但如此,孩儿眼下是众矢之的,仙门众人都想将孩儿杀之而后快。”
叶闻流的那些传闻早就传遍了?整个仙门,坊间,要想不知道都很难:“这些父王都听说了?,前些日子还有些仙门的人来府上询问你的下落。”
“父王,他们没为难你吧?!”
叶承达笑着摆手:“放心,你?父王我可是皇亲国戚,他们没有在府中寻到人自然不敢将父王如何。”
叶闻流松了口气 :“那就好。父王,根据孩儿如今的处境,定是不能在王府多?待,以免被有心之人瞧了去给父王徒增事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