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闻流拉着丘浅寒在院里坐下:“好了好了,丘师兄你就别念叨了,你师弟我饿了。”
丘浅寒咧着嘴笑得是那慈祥的老父亲,可分明他比叶闻流也没大几岁。他匆匆进了寝房又匆匆出来,手里多了一盘紫苏糕:“知道叶师弟喜欢吃,我这房中常备着,想着万一哪日叶师弟来了多吃几块解解馋。”
“还是丘师兄待我好。”叶闻流接过紫苏糕兴冲冲塞嘴里一块,“嗯!好吃!”
“好吃就多吃几块。”丘浅寒又递了块过来,双眼笑成了两道细缝,“好不容易抽空来一趟,多吃几块,多吃几块。”
叶闻流忽地拉住丘浅寒的手腕,做泫然欲泣状:“丘师兄……”
丘浅寒以为叶闻流在沐春殿受了委屈,赶忙安慰:“叶师弟,我晓得岁华尊他老人家性子清冷,训徒严厉,不过所谓严师出高徒……”
“不是这个……”叶闻流打断丘浅寒的话,声音发闷似是含在了嗓子眼儿里,“不是师尊。”
“那是为何?”
叶闻流忽地扬眉一笑:“丘师兄,你真像我爹!哈哈!!”
“你……”丘浅寒无奈摇头失笑,“叶师弟,你真皮。”
“不过,我父王可没有你这么慈祥。”
丘浅寒并不赞同叶闻流的话:“但凡世间父母哪儿有不心疼子女的?岁王不过不善言辞罢了,实则父爱深沉。”
叶闻流知道丘浅寒所言非虚却不想轻易苟同 :“可能吧。”他望着手里的紫苏糕,心绪翻腾。
“丘师兄!风师兄从灵湖回来了!”一同门气喘吁吁跑到近前,这大冷天的竟也跑出了一脑门子的汗,他皱着面皮挤着眼,一脸的担忧,“尹仙翁叫丘师兄快些过去,说是有要事相商。”
丘浅寒二话不说抬脚就走,叶闻流纳闷喊道:“丘师兄,这灵湖是什么地方?”
“风师兄可有受伤?”丘浅寒顾不上叶闻流,径自随着同门往玄北殿的方向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