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卫皱眉:“王爷还说,若是十日后还是无人将世子带上无垢天就派人来接世子回府。”
叶闻流直接炸毛:“十日?!十日后,我不饿死也得渴死!”
“对了。”侍卫似是想起了什么,转身去马车里翻了半晌,然后掏了个锅口大的芝麻饼出来,芝麻饼上挂着条红绳。侍卫走到叶闻流跟前将红绳往他头上一系,语气中夹着同情,“这是王爷让我等给世子备着的干粮,王爷说了,这芝麻饼撑上十日绰绰有余。”
“那……”
叶闻流还想问些什么,侍卫又递了个水袋过来:“这是王爷吩咐给世子备的水,世子保重。”
“我……哎……这……”
马车扬尘而去,没有丝毫迟疑。
叶闻流坐在无垢天山门口,心里头一阵子苦涩。依照他的饭量,这芝麻饼顶多只能撑个四五日。踢了踢水袋,叶闻流的脸更皱了,这水估计就能撑个两三日。
他……想骂街。
对上主峰上那一个“渡”字,叶闻流顿时有些怂。罢了,罢了,若是被其他修士听到,自己就等着在无垢天脚下化作春泥更护花吧。
整整两日过去,叶闻流就在山门口瘫了整整两日。脖子上的芝麻饼去了大半,水袋里的水却是半滴也没喝到。
没办法,他双手被绑着实在是弄不开那拧得结实的水袋盖子。
叶闻流身为渌州世子何曾受过这种罪?他仰头,哀嚎出声:“苍天呐!”
直到第三日半夜,终于有人从无垢天经过。
那人看着年近不惑的模样,方方正正的脸,方方正正的头,面皮黝黑,嘴里哼着小曲儿手里还拎了个酒葫芦。
终于等到了人,叶闻流扯着嗓子费力喊了声“救命”。脚步声在他耳边停下,是个粗哑的男子声音:“哎?这里怎的有个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