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就不合身的衬衫西裤褶皱不堪,凌乱的短发间夹杂着不少的白发。
太过突然的场面。
温亦弦甚至愣了一小下,她迅速又不着声色地躲开了男人的下跪,又使了个眼色,舒舒瞬间面色发木,然后又极不情愿地上前把发疯的男人扶起来。
“你不要再来找单郁。”温亦弦下着警告。
李广安忙不迭鞠躬又点头,“是、是。”
最后,温亦弦离开前又吩咐,“既然是他托你来的,那你跟牢里那个人说清楚,不要再试图拜托任何人找单郁,否则——”
温亦弦拧了下眉,突然觉得那男人已经那么不要脸那么变态,根本不在意任何人,好像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他的外物。
她话语截断,那边的李广安却赶忙就接上,“我知道我知道,我会跟他说,他再敢做这种事,绝对出不了大牢,不,绝对别想活下去!”
温亦弦:“……”
“嗯。”温亦弦重新戴上口罩眼镜,先一步离开了茶餐厅。
回了车里,一直没说话的舒舒问她,“温总,他刚刚要不答应我们,你真会把他那些儿孙都弄死?”
“杀人犯法。”
“……”舒舒汗颜,“我是说打压他们,让他们生不如死。”
温亦弦瞥了她一眼,“……不会。”
祸不及子女。
何况,这家伙虽然很恶心很可恶,但还有一点算有人性。
都是为人父母的,他至少会为了自己的儿孙放弃金钱,在他心里,还是亲情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