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亦弦的车把单郁送到学校后,并没有立刻离开。
她跟人约定好了,今天上午9点的碰面。
昨天来这接单郁时,舒舒就看见了一个男人,佝偻着背,穿着黑西裤跟白色短衬衫,但衣服面料和成色都脏脏的质感,款式又宽松过头没有型,怎么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土气,在a大附近转悠,太过格格不入。
她便多瞧了几眼,那男人走到她们车前,刚好抓了个学生问事,“娃,你认得单郁吗?”
旁边的学生看见他都远远地躲闪开
舒舒连忙喊了下后面戴着耳机在听歌的温亦弦。
两人又细听了下,果真问的是单郁的名字。
舒舒要跟温亦弦说什么,刚回头,她家大老板已经“唰”一声拉了车门,干净利落地下车了。
“……?!”
老板您知道您是个大明星吗?
舒舒赶忙跟了过去。
“真不认爹,把才华把用写文赚来的钱还回来啊。”
“姑娘,那娃娃可是因为她爹的基因才能从文,才有了今天的成就。”
别的话,温亦弦都没听进去,无非是些失了良心石乐志的农村老旧思想派言论。
只有这句。
她抱着双臂,杏仁眼里的光短暂地晃了一下。
明明只是很寻常的一次聊天,早该忘记,可她就是在这一刻想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