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最后会把她丢进杂物间。
无数个日日夜夜,隔着极高的靠近天花板的那一只小窗子,能看一眼脏污不堪的天空。
因为玻璃上的污垢太厚重,那片天空也是灰蒙蒙的一片模糊。
在单郁很小的时候她会哭,会喊妈妈、奶奶,哇哇哭叫着去抓门板,又或者试图去够那顶永远高不可及的脏窗子。
再大一些,她就不哭闹了。因为她发现,那里除了黑了点儿,冷了点儿,脏了点儿,也没什么不好,至少很安全,她不用看见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。
可是男人有时候喝多了,又会闯进去。
单郁发着抖缩在旧箱子边上,但这个时候的男人一眼都不会看她,他只抱着一本泛黄的书,在那又哭又笑。
单郁有时候被丢在那里又被遗忘,许久都吃不上东西,肚子叽里咕噜地叫,从饿,到了感觉不到饿。
也因此,她总是比同龄人矮小一截子。
就是这样的她还敢有奢望。
她捡了别人家丢掉的风筝,然后妈妈也走了。
她自作自受,连妈妈都没有了。
村里的每一个小孩子都指着她说,“没人要的小孩。”
她的名字就像是一个诅咒,阴郁,招人厌恶,这世上没有人愿意要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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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亦弦看见网上那些关于女孩名字的解读,那些被深挖出的女孩父亲的生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