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亦弦觉得她们家妹妹最近有点儿不对劲,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,就很微妙,她有时候会觉得是不是自己感觉错了。
这种不对劲的感觉一直持续到了下一个周末。
温亦弦出去晨跑,她换好衣服单郁还没出来,她便溜进了自己卧室旁边那间房。
可能因为早春的时节,温度适宜,鲜花存活的时间也长了不少。
温亦弦随手敲了三下门,门本就是敞开着的,她跟里头不知在翻什么东西的单郁对视了一眼走进去,坐在单郁平时写作业的位置,等人。
也不知单郁找没找到想找的东西,反正温亦弦进屋没多久,她便没再翻东西,去衣柜取了件外套搭在手臂上,“温姐姐,我好了。”
“你这摆的还挺讲究。”温亦弦坐在椅子上,仰头看她,指了指那束玫瑰,“左边是台灯,右边是花,遥相呼应。”
单郁余光扫过那抹鲜艳,淡声说,“嗯。”
“嗯什么嗯?”
大早上整个人就这么淡定,这个年纪的小孩不应该是点的太阳吗?
温亦弦知道自家小孩性子当个太阳勉强了点儿,那也别太冰山啊。
一日之计在于晨,都要出去晨练了得有点儿朝气。
她便随口逗弄人。
温亦弦扶着椅子两边的扶手起身,一下子立在了单郁眼前,与她平视。
还是……微仰视?
温亦弦唇畔挂着的笑容微顿了下,不可思议去看单郁的脚,确定女孩是不是穿了什么厚底的拖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