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视线触及的一瞬间,杏仁眼像是聚焦了一秒,极短的时间,似乎疑惑似乎挣扎,然后那些情绪又渐渐散去。
单郁一直没松手,她记得舒舒之前的话,心里都做好了可能要挨一脚的准备。
反正是温姐姐,她不介意。
可是,她手中却突然没有了反抗的力量,女人整个人放松了。
单郁愣了一下,继而抓紧时间,她飞快地给温亦弦脱了拖鞋,依着半跪的姿势,给温亦弦洗完脚后,将脚搭在了自己膝盖上。
从前,她也给奶奶洗过脚。
这是村里的传统了,小孩子总是要尽孝首。
可是这个感觉完全不一样。
她的手偏凉,平时就比温亦弦体温稍低些,此时温亦弦又饮了酒,那双玉足握在手中温热的,很纤细,也不似老人家粗糙。
单郁不知为何出了个神。
倏忽间,头顶的吊灯闪了下,温亦弦也跟着打了个哈欠。
单郁像是惊觉,她立刻回过神来拿着毛巾给人擦干水,把人扶回了床上。
“温姐姐,可以睡觉了。”
女人很听话,也就这种时候会听她的话。
单郁刚说完,温亦弦就秒闭眼,像是困顿到不行,终于得到一声指令解脱了。
解脱前,不知道哪来的礼貌,女人嘴唇翕动还送了她含糊的两个字,“谢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