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郁据此几乎能想象出温亦弦每天的生活,她们离得那么远,甚至隔着条大洋彼岸,可单郁感觉这是她离温亦弦最近的一次。
有一回,温亦弦大约是在地下酒吧喝了酒,跟单郁弹了个视频过来,单郁刚好赶上下午一堂体育课,她吓了一跳,温姐姐从不会在上学时间给她打电话。
那头不知是凌晨几点了,夜深得紧,温亦弦跟单郁说,“刚刚有了新的灵感。”
单郁问,“什么?”
“这是新专里最后一首歌了,还没录制的。”
没有任何字词,温亦弦微眯着眼哼了一段曲调,女人时而温柔时而蛊惑的嗓音随着电流飘过了千山万水,钻到单郁的耳朵里。
单郁瞧见即使隔着屏幕,温亦弦的面色也有着看得出的红晕。
这是微醺状态下的温姐姐。
她第一次见识到。
女人撩拨了下发丝,几次将一缕不听话的发丝拨到耳后,弄得单郁看着莫名的心痒,她突然很想替温姐姐别一别那缕发丝。
这个念头一跳出来,单郁心头又猛地一惊,又懵懂莫名又心悸不已。
她强压了下心绪想专心听温姐姐哼歌。
可那头的温亦弦此时歪了歪头,哼了几句后却对她笑着说,“这是首情歌。”
说者无心,听者……
情歌啊,那是恋人之间情感纠缠的寄托与倾诉。
单郁咬唇,一本正经地说,“很好听。”
耳根却不自知地红了,在这秋季的操场一隅,微凉的风掠过,带起宽松校服鼓动,她感受到耳垂吹不散的热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