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,不知道是解脱了还是没脸见人了,小姑娘手中一空,拔腿就跑。
那速度要是用来跟她一块儿练晨跑,温亦弦都觉得要自愧不如。
隔壁的门被风一般合上,过道里静悄悄的,温亦弦站了一会儿,唇畔的笑意愈发深,她摇摇头嘀咕了句“这小鸵鸟。”笑着也合上自己的门。
温亦弦是不喝奶粉的,她喜欢短保的鲜牛奶。
手中的玻璃杯温热,是刚好的温度,温亦弦蹙眉,犹豫了一下,低头尝了一口。
很甜。
比起她惯有的口味,甜到腻。
不过,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,她坐在床沿,端着杯子,小口小口地咽着。
有微微的雾气,温亦弦看着那片氤氲,眼神飘忽,停在了虚空中的某一点。
像是在发饭后呆。
玻璃杯壁上残留着奶渍,乳香很浓,一直蔓延在房间里,让人懒洋洋的。
因为之前言衿说过的玩笑话,她想过,单郁总躲着她是不是看她不合眼缘,不待见她。
可现在不知为何,又想起第一次见面的光景。
她记起单郁并不是第一次见面就躲着她的。
那一天,灿烂到睁不开眼的阳光下,单郁根本不认识她,却毫不犹豫地把手搁进了她的掌心。
言衿说她用童工的时候,她说她是资本家,所以剥削小姑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