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年我们温家跟你们单家那是亲得是不分彼此的。”温奶奶拉着单郁就往客厅走,“我跟你奶奶啊,那更是最要好的。”
单郁低着头,被牵到沙发处的时候顿了下,没坐下去。
她太脏了。
单郁看着自己衣服,裤子,又旧又破,看起来脏脏的,染着陈年洗不净了的旧渍。
她以前从没觉得自己脏过,大家都是这样的。
可这里不是。
这沙发,看起来就名贵得很。
“别拘束。”温亦弦抚着她的肩膀,微用力,带着她一同坐下了。
“对对!”温奶奶直说,“以后来了这,就是自己家了。”
这沙发真软,软到单郁差点儿条件反射蹦起来,生生憋住了,整个人绷得很紧。
她被夹在温亦弦跟温奶奶中间,神经都是提着的。
“单小姐,喝茶。”
一位年约四五十,收拾打扮得干净利落的女人,给单郁递了杯茶,“茶烫,先给单小姐放茶几上了。”
单郁喉间紧了紧,好几次用力,也没把“谢谢。”两个字说出口。
“这是刘妈。”温奶奶倒是先开口跟单郁解释了。
单郁窘迫地抬头瞧了刘妈一眼,对方笑着看她,她立马又把头低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