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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玉寒的语气平平,仿佛在说一件轻而易举之事,可听者却明白此事哪里是全凭运气,必须经过周密的计划才能保证每一个人质的安危。

孙副将很快回过神来,再望向榻上面色僵硬的孙少将时,眼底已经蒙上了一片决然。

正当他要替自己的儿子领罪时,冷玉寒忽然开口打断,“此战最大的功劳,是孙少将的。”

什么?!

众人不由得为之一愣,显然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。

“若非之前与孙少将切磋之时,听他说起过诈死之法,今日也不会这般顺利。父亲,军纪重要,赏罚分明也同样重要,念在他是初犯,又将功抵过,可否从轻处置?”

谁也没有想到事到如今,冷玉寒居然会替孙少将求情,毕竟从方才开始到现在,这名男子的面上都没有表现出半点儿感激之情。

孙副将心中再次感叹,倘若自己的儿子有冷玉寒一半的胸襟,他何必操这么多的心?

“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,玉寒的心意,孙伯领了,只是此子已经无可救药,他不拿自己的命当一回事也就罢了,还要拖累无辜之人险些酿下大错!理应军规处置,杖则五十!”

就孙少将这一身的伤,再加杖刑五十,不死也会落得一身残疾。

孙副将是铁了心要他记住这次的教训,如若不然,下一次指不定会犯下什么不可挽回的大错!

“老孙,玉寒说得也有道理,只罚不赏难以服众,如今正是用人之际,不如等他伤好了再作处罚。”

镇国将军含笑开了口,其他几位副将也连声附和,而孙副将还想说些什么,就被人连拖带拽的拉了出去。

没有人能体会孙少将此刻的心情,他宁可被赶出军营,也不愿意是由冷玉寒来替他求情。

看着镇国将军对着冷玉寒会心一笑,孙少将更是难受,将军一定对自己失望极了,他不但犯了军纪,还差点让冷玉寒也被拖累……

“好生休息。”镇国将军似是注意到他的失落,只留下这么一句话,便搭了搭他的肩膀后退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