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,可也没见过这么着急的。
不过,就算如此,也没有人看调侃编排他,因此段云舟心里是好无负担的。
他就那样把一众宾客晾在花厅里,寸步没有离开过阿瑶的身边。
揭开喜帕的那一刻,段云舟几乎是屏住了呼吸。
这一切都太不真实,太不容易,他只怕自己的呼吸太重,会把美梦吹散。
阿瑶却觉得他磨蹭,握着他的手,一下子将喜帕扯下来。
比桃花还娇艳的脸忽然印入眼帘,段云舟握着喜帕的手指骤然一紧,跟着脑海中一片空白。
看着阿瑶涂着胭脂的唇瓣,段云舟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吻了上去,如渴求花汁的蜂蝶,在吮吸甜蜜。
阿瑶被他锁着细腰,先是挣扎了几下,跟着只能被动承受。
她觉得段云舟好像一只饿了半年的疯犬,把她拆分入腹。
“我的头发!”
她真的很想陪着段云舟沉沦其中,可是繁重的发饰像是要把她的脖子生生压断,很是难受。
好在段云舟还残存着一些理智,伏在她身上喘了好半天粗气,才直起身,给她摘头饰。
婢女都被他早早地打发走了,房间里只有他自己,他只得亲自来伺候长公主殿下。
除去钗环和外裳,又打来清水给她洁面净手,阿瑶把手泡进水盆中,看着他稍显笨拙的动作,微微挑眉,道:“要不,我自己来吧。”
段云舟却说:“金枝玉叶,不就该被人娇惯着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