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夫人待她不算喜欢,总是冷着一张脸来,冷着一张脸回,言语中多少有几分不满,但是从来没有提过她是梵楼女子一事。
谭夫人端坐,理了理衣袖,道:“苏姑娘,想嫁给我儿子的姑娘多了去了,其中不乏名家之女,可谭然偏看中了你,死活不同意我给他物色的亲事,今日你便说说,你身上有哪些地方比得过她们。”
苏瑶坐在下座,礼节性点了点头,道:“回谭夫人,既是名家之女,自然是知书达理,日后不论嫁与谁,都是贤妻良母的典范。如今论家世,我不敌她们;论才学,苏瑶不敢自夸,若谭夫人今日非要我说出个所以然,那便只有一个原因,各花入个眼。”
谭夫人品了一口茶,笑了笑,“伶牙俐齿,倒也不贬低她人。”
谭夫人:“他前几日传了家书回来,前方打了胜仗,他又升了一级。”
苏瑶愣了愣,从前谭夫人对她冷眼相待,对谭然在军中概况闭口不谈,今日倒是个例外。
没等苏瑶开口,谭夫人突然起身,道:“时候不早了,我也该回去了。”
苏瑶起身,道:“我送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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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参军,到当上昭武校尉,谭然用了短短两年半的时间。
谁也没想到,一副文弱模样的他竟真成了叱咤战场的硬将。
谭然如愿娶了苏瑶。
洞房花烛,谭然紧张得不得了,他怕自己醉了,在前厅没喝多少酒就回了房间。
亲手揭开新娘子的喜帕,谭然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姑娘,加上喝酒后的轻微上头,他像个孩童一样,拉着美娇娘的手絮絮说个不停。
“瑶瑶。”
他一遍又一遍叫着苏瑶名字,声音缱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