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上不过是一家人一起吃了一顿晚饭,梁景珩竟然喝了不少酒,眼下虽然没醉,但一回房间便拉着余颜汐说不停。
他这人就是这样,喝酒喝着喝着,话便多了起来。
“颜汐,你眼睛真好看,清澈闪耀,比天上的星星还好看。”
洗过澡后,梁景珩一身单衣躺在软榻上,他头枕在余颜汐腿上,长指游移到女子脸颊,指腹慢慢抚上她的眉眼,细细描着轮廓。
“今日我好高兴。”
说着,他头往里挪了挪,脸颊在她怀里蹭了蹭,乌黑的头发洒了一怀,发尾因洗澡沾了些水汽,泛着湿意。
余颜汐垂眸看着他,指尖将他散乱的头发绕到耳后,“我知道,高兴的时候,你喝酒;不高兴的时候,你也喝酒。”
“不,你不知道,今日格外高兴,”梁景珩笑意横生,握住她手,轻轻用力捏着,似乎是怕人跑了,“洞房花烛夜,喜得麒麟儿。”
这话余颜汐常听,可眼下从梁景珩口中说出来,话人耳中,她耳根竟不自觉燥了起来。
她就说这人喝醉了,还不承认。
她还没说什么,怀中的人不安分了。
梁景珩手从她眉骨移走,渐渐游走到她耳垂,浅浅捏着,惹得她身上酥酥麻麻的。
“听说耳垂大的人,福气好。说得真真不假。”
梁景珩眼尾缱绻,话音刚落,手便抚到她头顶上去了,指尖在她头钗上停留片刻,骤然一抽。
顷刻间,三千青丝滑落,入瀑布般,柔顺黑亮。
余颜汐只觉后颈处覆上了一个手掌,炙热又有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