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吻了多久,他耳畔传来一声嘤咛,怀中的人儿拍打着他胸膛,似乎是想让他松口。
指节软得不像话,轻轻地宛如细软的羽毛,打在他身上不痛不痒。
梁景珩食饱魇足,眉眼含波,终于将人松开。
因为方才时间太久,余颜汐脸颊绯红,嘴唇有些红肿,唇珠上亮晶晶的。
他笑意横生,指腹擦去她唇边的水渍,动作轻柔,宛如在呵护一件脆弱的珍宝,生怕将其弄伤了、弄碎了。
身子不禁抖了一下,虽说余颜汐不拘小节,但是总归是女子,哪能真当作什么也没发生,况且是她自己主动吻的人。
她微微埋着头,指尖捏着梁景珩的衣料,声音低低的,道:“梁景珩,我们回家吧,我不走了。”
梁景珩一低头便看见了心爱姑娘那黑乎乎的小脑袋,忍不住想逗她玩,委屈道:“可是你写了和离书,明面上来讲,我们不再是夫妻了。”
余颜汐抬头,尚未消退的情欲氤氲在她眼里,薄薄如雾,水蒙蒙一片,“你不是撕了?”
“确实撕了,但是总不能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,”梁景珩撇嘴,将她碎发理到耳后,“我可全部都记得,包括你写的那封信。”
说起那封信,梁景珩气不打一处来,他明什么也没有做,偏稀里糊涂的被余颜汐扣上了一个帽子,说他念念不忘的姑娘出现了,她不愿坏了两人的姻缘,信末最后还祝他百年好合、早生贵子。
气得他是牙痒痒,恨不得将人拖回来,用行动告诉她自己念念不忘的人到底是谁。
“对不起,都是我的错,我给你赔不是,就不要生气了。”余颜汐伸手环住他精瘦的腰肢,用力抱了抱,侧脸枕在他胸膛,继续说着:“以前我回避内心,是怕哪天自己付出真心,换来的是和我娘一样的结局。”
“梁景珩,我动心了,可能是你替我挡剑的那刻,也可能是在你无微不至关照的那刻。”
感觉揽住她肩膀的手加大了力度,余颜汐顿了一下,道:“你也知道,这段婚姻本来就是假的,时间一到,各奔东西,我、我怕到头来什么也不是。”
“傻姑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