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妹妹七年前去世了,”旧事重提,守财奴脸上止不住的悲伤,“没钱治病,在一个寒冷的冬夜,走了。”
余颜汐克制住心里的悲愤,她蹲下身去,此时守财奴母亲情绪平静了不少,“伯母,你仔细看看我,七年前,我们见过。”
余颜汐跟她母亲颜氏长得有七八分相似,方才守财奴看见她惊慌失措,再加上那张手帕,余颜汐隐隐猜到自己这么些年要找的人就是此刻眼前的人。
兜兜转转,当年要找的人,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。
“娘,这是颜七,我朋友,我经常跟您提过的。”
守财奴给母亲介绍,许是因为眼前的人是儿子朋友,妇人情绪稳定下来,方才的害怕只是一时的,她背靠石头上下打量余颜汐,良久后松了一口气,说:“你不是她。”
余颜汐沉声道:“但是我是她女儿。”
妇人脸色大变,脸“唰”的一下,瞬间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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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医馆给妇人看完病,附近没隔多远就是李记汤饼铺,现在不是饭点,没几个人吃汤饼。
二楼。
妇人坐在板凳上,头低垂着,“抱歉,当年我也是没办法,我女儿急需钱治病,我一时冲动,就答应了帮她办事。”
“你说的她,可是我……”余颜汐顿了一下,改口说:“是余怀山的妾,冯氏?”
妇人点头。
“当年我在余家做过一阵子的短工,那时候三夫人冯氏得宠,大夫人怀着身孕,我瞧着约摸有四个月了吧,后来我撞见冯氏让她身边的小厮将黄豆撒在大夫人房门口,那天大夫人跟人在房间里争吵,气急败坏下出了屋子,结果没有注意脚下,摔了一跤以至小产了。”
当年的冯姨娘还只是一个刚如门不久的小妾,她上面有大夫人颜氏,还有另一位比她早一年进门的孟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