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景珩手臂微微弯曲,俨然将坐在椅子上的她圈了起来,对上梁景珩眸子的那一刻,余颜汐心跳漏了一拍,脑袋里一片空白,怔怔看着他愣了半天,她情绪很少失控,这一月以来却频频因为梁景珩而不受控制,她一时也说不出来这到底是为什么。
他低着头,和她四目相对,目光温柔,如四月的春风,一双桃花眼狭长而有神。
因为靠得太近,余颜汐鼻尖萦绕着梁景珩身上熟悉的味道,她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,反正挺好闻的,说来奇怪,这味道让她安心不少。
“颜汐,”低头看着她,梁景珩喉结动了动,轻轻唤了她一声,“再看下去,墨水可要滴湿了纸。”
余颜汐回过神来,“唰”地一下低下头去,急忙将毛笔放在托架上,宣纸上面一滩墨汁,幸好她刚才在要写的账册上面放了一叠宣纸,这才没让账目受污。
她居然看梁景珩看出神了!
美色误人,美色误人!
余颜汐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下去,太丢脸了。
她埋头,宣纸被她揉成一团扔到地上,紧接着她伸手推了推桌上那人的手臂,示意他别靠自己那么近,她耳朵突然好烫,感觉到那里似乎红了。
然而梁景珩非但没有远离她,反而在她撤回手时得寸进尺。
他靠在椅背上的手臂一驱,身子离她更近了,“这里没问题,我看过了,加上这边的数目,账目没有问题。”
旁边说话之人口中的热气尽数喷洒在她脖颈处,余颜汐本来因为梁景珩的举动正要说他几句,没想到他指尖点了点账目右侧最下面一处,她顺着看过去,将两边的数字相加,确实将账目平了。
“记账的人没有把他们两个写一块去,东一个地方、西一个地方很容易让人弄混。”
梁景珩在她耳畔说着,弄得她耳朵痒痒的。
梁景珩笑意沉沉,“颜汐,你耳朵红了。”
不知为何,余颜汐顿时有一种被抓包的感觉,她埋着头故作镇定,凶巴巴说:“你说话的热气全洒在我耳朵上,能不红吗!”
梁景珩手自觉摸了摸她头,笑盈盈说:“怪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