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牢外面。
玉芝提着食盒站在冷风中,一遍又一遍哀求看守的狱卒,“我进去送了饭就出来,绝对不逗留。”
“知道里面关的是谁吗?谭家的人那可都是朝廷命犯!没有严大人的命令,谁也不能探视。”那狱卒蔑视一眼,将人往外赶,“去去去,别挡在这里。”
那人下手不知轻重,玉芝猛得被他推倒在地,食盒被打翻,里面的菜洒了一地。
手掌被石砾磨破,渗出点点血迹。
玉芝顾不上疼痛,急忙去看拾起食盒。
菜全洒了,沾了灰,不能入口。
鼻尖酸涩,玉芝忍了下去,将盘子放了进去。她缓缓起身,纤瘦的身子在将黑未黑的夜色中格外单薄。
玉芝不认输,她再一次朝那狱卒走去,从衣袖中拿出一枚银子塞到他手中,“大哥烦请通融通融。”
有钱一切都好办。
狱卒掂了掂银子,脸上掩不住的嫌弃,语气不佳:“就这也想进去?谭家现在可是命犯,这点碎银子就想打发?”
守在门口的另一个瘦衙狱突然出声,戏谑说:“赶也赶不走,我瞧着你该不会是今日在公堂上谭家少爷口中的那姑娘吧。”
“长得挺别致。”
那人目光在玉芝身上来回打量,玉芝不由想起了在梵楼中那些登徒浪子,她心中生出很多厌恶感,那直勾勾的眼神,看得她有些后怕。
天色已黑,她更加害怕,手指紧紧扣着食盒把手,扭头便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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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严开易是在府衙中遇到梁景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