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以!”
梁景珩一听要和离,顿时慌了,他跨步上前拦住欲走的余颜汐。
“我没有要责备你的意思,我就是想找个由头拉你出去。”
梁景珩严肃起来,直盯着余颜汐眼睛看,“真的,我没骗你。”
偌大的院里寂静无声,凛冽的冬风呼呼直吹,吹得满树枯黄的银杏叶乱飞。
余颜汐拢了拢衣服,良久才问他:“难道你不生气吗?”
梁景珩目光温柔,点头道:“说实话,刚开始有些生气,但后来一想,我爹为了晋国忍了十余年,作为儿子,我不能拖他后腿,心里也就没那么生气了。”
顿了顿,梁景珩忽的想起一件事情。
“我爹是武将,听闻他以前被人尊为常胜将军,排兵布阵自有一套。但是我爹从来没有教过我习武练剑,甚至连兵书都不曾给我看过一眼。原来从一开始,我爹就不想把我牵扯进来。”
余颜汐心中愤愤不平,她心疼梁景珩。
“晋国安危固然重要,但你毕竟是侯爷亲生儿子,他有考虑过你的感受吗?如果不是这样,你在临州城的就不会变得这样臭名昭著,或许你也不会成为人人耻笑的纨绔子弟,或许你能寻到一个端庄贤惠的姑娘作夫人。”
“可是并没有,北朝的暗探绑你上山,想取你性命!而你——险些被杨允的人杀掉!!!”
余颜汐越说越激动,声音大了起来,引得苑里的小厮纷纷看了过来,从安和半夏在屋子里闻声赶了出来。
“没你们的事,都给爷散了!!”
梁景珩怒气冲冲朝苑子里的小厮大喝一声,顷刻之间,四下的人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余颜汐眼底全是怒气,怒气之下,是一抹红色,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