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端端一个人,为何会平白无故重病?事后她才反应过来,那是毒杀。
余颜汐絮絮叨叨说着,脸上毫无情绪。
清冷的月光落到她瘦小的身上,就像是一根飘摇的芦苇,孤零零的让人心疼。
梁景珩走了过去,她有种想要揽她入怀的冲动,可手抬到半空,又悬了下来。
“抱歉,我不知道你娘的事。”
余颜汐整个人缩在板车上,她双手抱住脚,下颌抵着膝盖,扭头看一眼梁景珩,笑道:“梁景珩,你傻啊,不关你的事你道什么歉。”
“别装了,你的笑容不真实,很假。”
梁景珩终于还是抬手了,他轻轻顺着余颜汐的背,一下又一下,“我知道你看不起我,因为我是一个纨绔,而且一无是处,但是我们是……朋友。”
他想了好久才想到朋友这个措词,他继续说着,语气极轻:“有不高兴的事情你可以同我说,不要闷在心里,你放心,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,我也绝对不会笑话你。”
“梁景珩,说实话,以前我确实瞧不上你,但现在,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,我知道你本性不坏,你有一腔热血,你不算笨,遇事能够冷静下来分析,而且沉稳不少。有时候我心里想的,你都能说出来,这就说明你并不是一无是处,或许你身上好有许多闪光点,我们都没发现。”
余颜汐习惯了安慰别人,“人都有可取之处,不用太小瞧自己,没准儿哪天你就能从刀尖上救出你想要保护的人。”
梁景珩不敢相信余颜汐是在夸他,喜道:“所以说我身上也有你认可的地方?”
余颜汐点头,梁景珩喜滋滋坐在旁边的车轱辘上,说:“夜里风大,再坐一会儿我们就回去吧。”
“风大,便不要回去了。 ”
蓦地,头顶传来一阵醇厚的男声,在空旷的巷子里格外响亮。
梁景珩抬头,四处张望,只见两个黑衣人站在房顶,两人手里皆拿着长刀。
月光下,刀刃泛着寒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