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景珩直盯着眼前的人,“不是没答应,爹在考虑。”
“杨允一肚子坏水,我们家的生意不缺他一个!爹又何必同他周旋,他挑唆谭元伯,冬窗事发后的结果会是怎样你不是不知道,皇上将我们从盛京赶了出来,难道爹还要惹怒圣上吗?”
梁钊勃然大怒,“闭嘴!从今天开始,你就待在揽月苑中,哪也不许去,这月月钱也休想再要。”
他抬手就要打去,余颜汐眼快,当即驳了过去,那一掌才没落到梁景珩身上。
一直不言的余颜汐坐不住了,人她挡了,就算梁钊说她不懂礼教,她也要站出来。
“景珩说的无错,公公不敢回答便是心虚,您以为将他困在家中是个办法吗?您错了。”
余颜汐正说着,感觉手被人握住,手腕一阵温热袭来。她余光瞥见梁景珩,他摇头不要让自己不要再说下去。
“没想到我儿竟娶了一个口齿伶俐的女子。”梁钊目光瞥向余颜汐,言语间似乎是夸赞,又似乎是责备。
梁钊没再同两人多言,他走后屋子里一片寂静,梁景珩保持着刚才的的姿势一动不动,站了足足有一盏茶时间。
灯火下,背影孤寂,少年的意气风发随着烛光隐隐暗了下去。
余颜汐走过去,扶上他肩,正打算同他说话,梁景珩道:“以前我不懂事、乱花钱时,我爹虽然一口一口小兔崽子地叫我,还拿着鸡毛掸子追了我好几条街,但却从来没有禁过我足,也没克扣我月钱。”
“这次不过就是一件小事,同我以前犯的混帐事比起来算不上什么。”
“如今我正经起来,想为家里的生意分忧,他却不高兴了。”
“以前我也想好好念书,可是爹娘似乎不愿意看到我在一众人中出类拔萃。”
“我是真的真的很想受人尊敬,而不是在街上被人在背后一口一口纨绔叫。”
梁景珩说得苦涩又无奈,余颜汐将他整个身子掰过来,抬手将他耷拉的嘴角扯起一抹弧度,“我知道,世人有偏见,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,不愿去刨根问底深究背后真相。说起来我以前也讨厌你,但是现在不一样,你一点也不招人嫌。”
“谁说禁足不能出去?明日我带你出去散散心;我有私房钱,梁景珩,这段时间我养你,虽然比不得你大手大脚花钱,但是觉得饿不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