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钊上下打量他一眼,道:“今日下午送来的请帖,是个外来商贩,来临州落了脚。三日后设宴,目的应该是想多结交生意上的伙伴。”
“爹不亲自去?”梁景珩问。
以前赴宴,梁钊很少带梁景珩;若梁钊不想赴宴,收请帖那刻便推了,从不让人替他赴宴。
今唤梁景珩来还是头一次。
梁钊说的随性,“梁家从不缺生意伙伴,你去便是给了杨允一个面子。”
“那人也去找过谭家,上次叫卖会最后一件展品白玉浮雕被杨允买下送去了谭家。”梁景珩对梁钊没有隐瞒,直言不讳。
听到这话,梁钊愣了一下,负在背后的手轻轻转动扳指。
片刻之后,他拍了拍梁景珩宽阔的臂膀,笑道:“你小子跟谭然和解了?”
“我多明事理的一个人,才不同他计较!”梁景珩挺起胸板,颇有些骄傲开口。
“和和气气便好。晚宴那日,就让周管家同你一前起。”梁钊摆摆说,示意梁景珩可以回去了。
周管家算是府上的老人了,从盛京一直跟到临州,可谓是看着梁景珩长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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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景珩回到里屋,余颜汐还在同半夏翻花绳。
梁景珩:“……”
花绳一点也不好玩,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,玩了一下午吗她?
有小厮见梁景珩回来了,正要出声,梁景珩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,挥挥手,让他退下。
梁景珩不动声色地靠在门边,双手环胸,饶有兴致看着余颜汐,想看她何时能发现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