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然拿出一锭银子,是一盘浮玉紫米糕的五倍,“我要了!”
“小二,给爷包起来。”梁景珩不甘示弱,拿出一锭金子,“啪”的一声甩在桌上,豪气十足。
余颜汐:??!
苦着张脸,小二收也不是,不收也不是,左右为难,望着那金子,手指抠在桌上跃跃欲试。
两位都不好惹的爷,偏被他遇上了……
梁景珩双手叉腰,展开折扇,扬起下巴看着小二,道:“知道安和侯吗?知道我爹是谁吗?知道我是谁吗?”
余颜汐咬着一半糕点,顿时索然无味:“……”
从安欲上前去,余颜汐知道他多半是要去帮忙,伸手拦住他,说:“芝麻大点的事情,他们从小斗到大,你觉得你去了能劝住?”
从安摇头。
余颜汐:“那便好好等着,放心打不起来。”
这厢两人争执不下,一盘浮玉紫米糕从一锭银子涨到了三锭金子外加二十文钱。此时外头一阵喧杂,随后一队人马匆匆进来。
是官府的人。
青蓝色官袍下的男子步伐矫健,正是临州城知府严开易。
说是贪官,他算不上;说是好官,他名不副实。
小二如同见了救星一般,终于脱身,赶忙从柜台里出来,“严大人吃点什么?”
谭然跟许多临州百姓一样,不大待见严开易。他“嘁”了一声,也不再跟梁景珩较劲,兀自去了楼上。
摆摆手,严开易走到柜台边上,随手翻了翻柜上面的账本,说:“本官来收税的,上月的银税未交,怎得还用我亲自来请才肯交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