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声音很冷,像极了冬日里的冰霜。
余颜汐太了解面前这人了,见冯姨娘眼眶微微泛红,当即就知道她心里打什么主意了。
冷笑一声,余颜汐继续说:“别说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,现下只有你我二人在祠堂,你装给谁看?”
闻言,冯姨娘一怔,脸上有些挂不住,余光往祠堂外一瞥,只见一抹身影快速往侧旁缩了缩。
绞着手帕,冯姨娘擦了擦眼角,委屈说:“好歹我也是你父亲的妾室、你的长辈,你怎可这般与我讲话,还在祠堂当着这么多先人的面。”
像听了一个笑话般,余颜汐没有理会,抬脚走向冯姨娘。
“长辈?你当初如何嫁进余家的你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,我娘为何同我爹分开你也一清二楚。”
“怎么,几十年的妾室当够了,想成为正妻取代我娘的位置?”
冯姨娘脸气得铁青,指着余颜汐怒斥道:“果真是在市井长大的,一点教养也没有。”
女子最忌讳的便是被说没有教养。
然而冯姨娘的如意算盘打错了。
一记重拳打在棉花上。
余颜汐并不在乎,随性般掏了掏耳朵,轻蔑道:“教养?那是什么?没听过。”
“中午用饭是被你吃了吗?”
“祠堂是个适合说实话的地方,既然你提到了教养,就让我这个长在市井的人教你什么叫教养,什么叫尊卑!”
“魅惑丈夫,逼走主母,庶女挑衅嫡女,你说说看哪一条是你所谓的教养?”
“对主母的牌位不敬,以下犯上,那是大不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