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桌的菜,全是她爱吃的,现在却食之无味。
她放下筷子,饶有兴致听着谈话。
梁景珩端酒回敬余怀山,“不清楚,生意上的事我娘在打理。”
“最近余家有单丝绸生意,大单子,君悦衣阁在临州颇有名气,不如我们两家合作?”余怀山给梁景珩碗里夹了块肉。
愣了一下,梁景珩偏头看余颜汐一眼。
他便敛了目光,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,然后摆摆手说:“能有多大的单子?梁家不缺钱,君悦衣阁从不跟同行合作。”
“今日颜汐回门,我们不谈生意。”
梁景珩给余怀山倒酒,将这茬翻篇。余怀山没从梁景珩这里捞到合作,表面上笑着迎合,心里却暗骂了他一番。
饭后,余颜汐没那功夫跟她们闲聊叙旧、道道家长里短,行过礼后拉着梁景珩离开饭桌。
她原是回来就该给颜氏上香,结果和祖母多聊了一会儿,又赶上了用膳的时间,就往后延了延。
路上,余颜汐问旁边的人:“我去给祠堂给母亲上香,你随我一起去,还是回我房小憩片刻?”
梁景珩回答极快,毫不含糊,“做戏做全套,给岳母上香!”
“……你还挺懂,一声岳母叫挺顺口。”
其实吧,余颜汐不介意梁景珩回房休息的,当时只是随便问问,哪知这人如此爽快的。
母亲生前告诉她,找夫婿要找一个懂得疼人的,相貌权财都是次要的,一个真心待她好的男人比什么都重要。
一路上余颜汐忐忑不安,若是母亲知道事实,怕是要到梦里来找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