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厢里一大股火药味,余颜汐多敏感,一下便觉得有戏看,离他近了一步,饶有兴致问道:“你俩有仇?”
梁景珩当即否认,“谁想和他扯上关系!”
“不就是仗着家里祖传的矿山,横行霸道,不就有几个臭钱?”
在临州,有三家权贵人家,一个城西梁家,一个是城北谭家,一个城南张家。
梁家有万亩良田、几家商铺,而谭家坐拥祖传的矿山,张家则是漕运的大东家。
这话怎么听上去那么耳熟,余颜汐定眼一看,这人怕不在说自己。
她笑道:“这话说的,你不也一样?”
居然将他跟谭然那小子作比,简直是污了他的名字。
梁景珩忙给自己正名,“差远了好不好,小爷我看着凶,其实心挺好的。”
余颜汐:“是挺好的,也就当街打打小乞丐,收收商贩保护费,吃吃东西不给钱。”
若是选举临州十大恶人,余颜汐堵上身家性命,梁景珩铁定上榜。
气不打一出来,梁景珩抬手,手中的折扇轻敲余颜汐的脑袋,对于方才某人的言论极其嫌弃。
“看人不能只看表面,什么都不懂别妄下定论。”
“妇人之见!粗俗浅显!”
这语气,这语调,不满中夹杂着一丝小委屈。
像极了受了委屈没处诉说的小媳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