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会好的吗?”
“会好的,殿下。”他的嗓音低沉沙哑。
谢湖摩挲着她顺滑的发丝,外面夜雨敲打着芭蕉,顺着滴水檐打落,水声叮咚,江央公主偏头靠在谢湖的身上,双目微阖。
江央公主抚过他的脸,宛然道:“你想做谁,就做谁吧,醒过来,就好了。”
“殿下误会了。”谢湖枕在她的腿上,闻着她衣袖上,清淡的山茶花香。
他说着,随意地抬起指背,掠过贴在唇上的胡须,露出淡淡的笑意,低声道:“贴这玩意,只是为了给他们看的,他们不会,不会臣服一个奴隶的。
殿下,我并不觉得自轻自贱,您已经在我身边了,这些都只是统治的小手段罢了。”
“殿下,殿下”
他希望着是自己守在殿下的榻前,看着她走完这一生,但若是有不测,又该如何。
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,能够永生不相离地保护另一个人。
哪怕他将身后的继位者,安排的再好,亲生的不亲生的,新国主对她再铭感五内,人心易变,终究都不如,将权柄握在自己的手中。
唯权柄重,这是谢湖想通的另外一个道理。
他终归还是那个陆危。
他曾说过的,他是她的陆危,并没有失信。
“谢湖是谢湖,在殿下面前,我永远都是陆危。”
他权势滔天之后,每次见到公主来,心里的喜悦犹如泉水,蓬勃涌出,公主永远是他的公主。
她正在翻阅南庭的旧书志,肥沃的土地上,对
谢湖缓缓地靠近了,他抿了抿干涩的唇,脸上还带着血,干涩的说:“殿下,您是后悔了吗?”
“自然不会。”
“可是我后悔了。”
他的肤色惨白,长久没见到阳光,冷白硬朗,他曾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