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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做的很对,”江央公主顿了顿,没有丝毫犹豫地笑道:“是他们自己咎由自取。”

陆危得到了满意的回答,他的脸上和眼中浸满笑意,仿佛春和景明。

可是,江央只从中看见了悲哀。

“你们今日在说什么,什么是不能在我面前多言的?”江央恍然想起了陆危今日在殿外说的话。

“不是为了隐瞒公主,只是,怕殿下听了受不住。”陆危的脸色蓦然黯淡下去,带了两分愧疚之色。

“你只管说就是。”

陆危先是握紧了她的手,才说出了那个可立时令人若天崩地裂的消息。

就在江央公主出降后不久,她的父皇就驾崩了。

江央公主乍然听闻这个消息,颓然倒坐在了榻上,五内俱焚,从心脏到指尖传来绵密的隐痛,令她不得喘息,眼中洇了泪:“你说什么,父皇宾天了?”

“是,”陆危迟缓了一瞬,一面顾忌她的心情,一面小心地继续道:“卑臣在听到这个消息时,也很惊愕,还请公主节哀顺变。”

虽然嘴上这么说,但实际上,他是无法体会这种父女之情的。

因为,他也了解,陛下早就已经命不久矣。

“早知有这一天的,早知就有的。”江央公主口中这般说,但她的手却在发抖,绵密的隐痛字心上阵阵袭来,面若金纸。

她不知道,这令她难过无比的,究竟是因为失去了那个被他们怨怼的父皇,还是对未来的惶恐和不安。

纵然她曾如此畏惧,忌惮他们的父皇,她依旧有些不舍的眷恋,父皇如同天际滑落的星子。

再也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