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却他们与一部分的官员之外,还有瑜妃娘娘以及六皇子母子,另外,就是同样被冷落一阵的四皇子。
身为皇长姐的江央公主,与二皇子以及五皇子,则负责陪同皇帝一同伴驾启程。
身为那个做出决定的人,在临近离开的时日, 赫枢自己却变得眷恋不舍起来。
江央与宜章见到父皇的次数, 随着日子的流逝越来越多,他似是想要将曾经失去的时光, 都从儿女的身上弥补回来。
一切的平静结束于谢淮真擅自率兵回都。
谁能够料想得到呢,就在不久之前, 谢淮真还在佯装肱骨忠臣, 向赫枢上那些有的没的的请安折子, 转头就敢大言不惭地威胁皇帝了。
赫枢收到这封“奏折”的时候,谢淮真的大军已经行进到了,距离眼下皇城的肘腋之侧澧荷。
就是在眼皮子底下,煞有介事的加急上谏。
皇帝赫枢当即气急攻心, 一阵天旋地转后,吐了一口血后,便倒身晕了过去。
等赫枢再次醒来的时候, 谢家谋逆,已然大军压境,迫在眉睫的消息传遍了朝野, 文武百官已经乱作一团。
宫里更是人心惶惶,要知道这种事,哪一次不是血流成河。
扶苏殿的宫人也急匆匆地冲进来:“殿下,出、出事了,陛下那边的消息穿出来说,说……”
“究竟出了什么事,快说。”宜章听得不知所云,嫌他说话太支支吾吾,便很不耐烦地催促道。
内侍摸了一把头上的冷汗,前襟后背似乎都湿透了,结结巴巴地禀报道:“殿、殿下,谢淮真带领叛军已经到了澧荷。”
“谢淮真他真敢?”宜章额上青筋暴起,满是不敢置信。
他也只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年,一直生活在花团锦簇之中,没有经历过太多的风雨,哪怕是曾经失去了母后,依旧有一个长姐如母的江央公主,面对这种变故什么都做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