捧荷跪在地上,也看不到五皇子的目光,这才小声地回答:“不是被五皇子的人叫去了吗?”
江央公主这才想起了,今天莫名其妙,自从陆危离开后,就一直留在月照宫的宜章,现在他就在她的背后,注视着他们。
她没有立即转过身,而是缓了一会,将思绪拉扯到了那个不可能的猜想,让自己有了心理准备,才开口问道:“他们说,陆危被你带走了。”
“没错,是我叫他陪我去打猎的。”宜章根本就没有否认的打算,顺便沉吟道:“不过,我现在不太想让他回来。”
最后两个字,宜章刻意咬字很轻。
同时,他也没有承认,陆危的失踪是他做的。
“嗯,这样啊。”江央公主颔首,微不可闻地轻声道。
看向他的目光虚浮,余光却不断的飘向外面,俨然对于宜章的回答存了疑心,腹内正是翻江倒海。
宜章也不再问,反正陆危的生死,早已握在他的掌中,全凭阿姐的颜色行事了。
若是没有任何在意,那陆危作为一个哄阿姐高兴的玩意被放了,自然是再好不过。
“宜章。”江央公主犹豫了半晌,忽然抬起脸来,直直地道:“你知道的,对不对?”
“阿姐,你在说什么?”宜章稳如泰山,波澜不惊。
江央公主已经开始按捺不住,用力的绞着手中的锦帕,揉作皱巴巴的一团,又勉强将其舒展平整。
一角一折地叠成了一只小兔子,而后在掌心中攥散。
真是奇怪,宜章想。
分明阿姐是这样温雅端庄的女子,实则一切都更似父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