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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往有易,自然要有信物。”江央指尖摩挲着属于她的那一块玉佩,拿起来在天光下,莹润洁白。

陆危心中一片春水生波,同时眉头敛起:“这不是就送了把柄与人吗?”

若是陛下知悉,断然是要治罪的,轻易结交繁国太子,本就是重罪了。

“为敌时才是把柄,我们的目的,是为了和睦啊。”江央公主轻声缓语,雪白的颊边漾起笑意:“只要你不辜负本宫的信任,便是无虞。”

陆危会心一笑:“是,卑臣遵命。”

挽栀日渐察觉不对劲,问起了捧荷:“为什么总是独留陆掌事和公主独处?”

捧荷只是歪了歪头,笑而不语。

但见陆危从殿中拿着一只藏盒出来,第一眼还没有什么,正在她要行礼之时,一眼瞄见了那枚方才还在公主妆台前的玉佩。

等陆危过去之后,她才扯了扯同伴的衣袖:“捧荷,你看见了没?”

捧荷却正咬着袖子笑,被她一扯转过头来,二人目光碰了个正着。

挽栀登时大为惊骇:“你不会早知道吧?”

“比你早一点。”捧荷伸出手指捻了一下。

挽栀怔忪了半晌,人仿佛都呆掉了半个,低声喃喃道:“就我不知道吗?”

捧荷笑而不语。

等陆危回来,江央公主也得到了,象征与徐隐秀达成共识的信物,依旧放在陆危拿过去的藏盒中。

江央公主的心情好,月照宫上下也松了口气,殿下不是很难伺候的,但终究不是好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