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者说,他在有意纵容他们,想要看看他们究竟能长成什么模样。
作为近身伺候的内侍官,也一度不大清楚皇帝的心绪,若说他不喜欢自己的子嗣,但是,和历代的皇帝相比,他还是比较上心的。
至少,不会发生从前那种,根本活不过四五岁的情形,夭折的夭折,残疾的残疾,甚至因为冷落被宫人随意欺凌。
不管是哪位皇子,所有的伴读内侍,都是均匀分配的。
哪怕是当初对江央公主和五皇子,特殊也只是他自己多上心,老师教养换成了自己而已。
而且只有公主作为第一个孩子享受到了,五皇子他都不耐烦了,其他方面都不存在差异。
此时,却说不出,这算是幸运还是不幸了。
过了一些时日,陆危身上比较轻的皮肉伤养的差不多了,才可以多起身走一走。
他一向是个足够细心的人,很轻易就发现自己的箱笼位置,都不多不少的被挪动过了。
当初走得匆忙又慌张,所以,便没来得及回来收拾这些东西,
陆危眉头微锁,因为他发现,那幅在琉璃泉殿要来的画卷上,原本未曾画完的地方,都被一笔一笔地描补上了。
仿佛是空荡荡的心境,也被缤纷的色彩一笔一笔的填充而上。
若非是他知悉原版,现在看不出任何的异样。
这样的工笔,月照宫有谁能做到呢,不用去想的答案。
除却他们的公主,别无他人,他长长地叹出一口气。
“叹什么气?”公主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