捧荷不知是为了陆危的图谋不轨,趁人之危,还是因为公主的得不到回应,而感到愤愤不平。
陆危对她的想法一无所知,又因不知道,公主已经将这件事告知了捧荷,在她面前还有些隐瞒的作态。
宜章一直没有歇息,而是等着他来回禀:“怎么去了那么久?”
“在月照宫,公主多问了一时的话。”陆危虚虚实实地说。
“是吗?”宜章撂下手里的毫笔,拂袖转过身来,少年郎自有清朗之气:“阿姐说什么了,可喜欢吗?”
陆危言简意赅道:“公主很喜欢,说殿下有心了,今天去的太晚了,公主已经入寝了。”
宜章听了很满意,也没注意到陆危的沉郁之色。
翌日,有个宫人不慎失足跌落,磕到了石灯座上,折断了脖子的消息,很快就传到了陆危的耳朵里。
尤其是在他一早让人悄悄注意的情况下。
这种晦气的事情,自然传不到上面,免得脏污了贵人的耳目。
而一个名不见传的侍者死掉,更是不足以谈,连成为茶余饭后的资格都没有。
陆危早早服侍五皇子用了晚膳,一同回来的,还有被叫来用膳的伴读公子。
几个人今天打了马球,于是说起操练场上的“战况”种种,也是很热火朝天,年少的男孩子正是闹腾的年纪。
宜章自然也没注意到,原本在殿中服侍的陆危被叫了出去。
陆危偏头看了一眼殿里,暂时没有需要他的地方,就带着人往自己的房间里去,才缓了一口气问道:“说吧,怎么样?”
“今天一早听人说,永宁宫昨夜似乎失火了。”内侍略带一点古怪地神色说。